说的再清楚一些,那便是傅戎炡过于“独当一面”,以至于他被蒙蔽双眼,觉得傅家无所不能。
这事的处理上,那个付家虽已付出代价,但这个傅家却没有真正被撼动。
我像一个迎风而站的孤石,执意等着傅家的人给我一个解释。
可……连傅戎炡和周盈盈后头都没再来过。
他们不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政客却来了,有慰问关心的,有走过场的,反正不是大事,但也不是小事。
我捧着恭敬笑意,挨个回应。
后来若不是医生强制,勒令不许外人打扰我,我怕是难得安静。
大抵是药物作用,所以我时常昏睡。
正午时闭眼潜睡,再睁眼时星宿便爬满了天空,肚子空荡荡的叫唤。
清醒后,我整个人昏沉无觉,木讷无神,只觉得几处伤口在撕扯、紧绷,时不时还会发痒。
我这一躺,晃眼又是二十多天过去。
时间唰拉一下流淌到了草绿花浓的三月末。
绿茵茵的春天,随处可见欢腾一片。
连医院这样的冰冷地方都充满了生机。
我呆不住,时常想下床走动,去外头看春色解闷。
刘妈妈劝不住我,只能拎着篮子,手里攥着毛线球,与我相伴。
这些日子她与我同吃同住,每到晚上就蜷在角落的折叠床上休憩,甚是辛苦。
她耐心足,每日坚持不懈地为我清洗、擦拭身子,涂抹去除疤痕的药膏,事无巨细,面面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