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迟疑片刻,张开了嘴巴。
三人拿着胡屠夫给的一副新鲜猪肝、一大包现炒的南瓜子,还有没舍得送出去的胭脂水粉回到了闻香榭。沫儿如今看婉娘越发看不顺眼,将胭脂水粉重新摆回货架,不满道:“送人就送人,还好意思拿回来。”
婉娘捶胸顿足道:“凭什么?我的东西,我爱送不送。一块猪肝一包瓜子,就换走了我六支玄沙香!”她用手指比划出个“六”来,在沫儿面前夸张地晃动,“还有一瓶紫蜮膏!亏死我了,你还说!”
原来玄沙香和紫蜮膏留下了。文清奇道:“不是说青夏姑娘没事吗?”
婉娘气哼哼道:“没怀孕,可不代表没事。”
文清顿时担心起来。沫儿看着他的样子,嘲笑道:“文清都够闷的了,我发现青夏更闷。从头到尾,她都没说一个字儿。”
婉娘毫不客气地反诘道:“你以为个个都同你一样,是个话唠?”
(四)
今天的晚饭,婉娘吃得颇为心不在焉,几次文清同她讲话,她都没听到。
沫儿莫名其妙地疲倦,表现出少有的一股傻样,愣愣怔怔的,一副想要说什么、转脸又忘掉了的表情,以至于文清甚为担心,几次推着要他去床上躺会儿,皆被他拒绝。
闭门鼓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敲过。婉娘慢慢悠悠地将仅剩的一瓶紫蜮膏、一大捆玄沙香包好,笑道:“你们俩不是担心戒色吗,今晚我们就去找戒色还他的蛇去。”摇摇摆摆地上了楼。又过了足有半个时辰,沫儿已经伏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婉娘才拿了披风下来,推醒沫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