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孟刚不住地摇头叹气,又到行李车旁,询问双鞭宋海鹏。宋海鹏吃了些定神止痛的药,已能说话,只是问起乔茂的行踪来,他也不晓得。胡孟刚顿足道:“这个人到底是生是死,往哪里去了呢?”说着便亲自喊叫了几声,无人答应。金彪道:“老镖头不必找了,也不必替他担忧。在混战那时候,咱们各自顾命,谁也照应不过来别人。这位瞧不见乔师傅,哪会死了呢?人家多聪敏,多伶利,一准溜了。本来镖银已失,这场麻烦吃不了兜着走。若是跟着大家同回镖局,就得跟着找镖原案,说不定再遇风险。老镖头,您还指望着乔师傅回来么?”其余的镖局伙计,也都纷纷议论,说乔茂这人一定是躲了,催胡孟刚赶快投店,不用找他了。胡孟刚怅然说道:“我到了这步田地,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只怨我自己不能血心交友。现在谁走,我也不能说别的。我只怕他受伤过重,钻到偏僻角落里,自己走不出来。我们抛开他一走,太对不住朋友。他若是真躲了,那倒没什么。事到如今,我还能找真么?”众镖师听了,默默不语。
当下大家赶紧收拾灯火,起身投奔于家圩。这一次赶路,虽然灯笼火把,仍旧照耀着走,象一条火龙一般。却是镖银被劫,人们受伤的受伤,失踪的失踪,决不是来时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