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她就会不由地想起邓金生来。
那天她请邓金生吃饭,就觉得家里一下热闹起来。后来想想不过就她和他,两个人吃顿饭罢了,吃饭能用多长时间啊,饭吃完很快就会散的,有什么好热闹的?可她还是觉得很热闹,很快乐,心里喜滋滋的。也就是在那个晚上,不该发生的发生了。那以后,她极力的躲避着她,再后来还是没能躲避掉。她忽然明白过来,其实她心里一直渴望着他的,只是自己在哄骗自己,不可以,不能够,不要继续下去……
邓金柱回来了,她的渴望淡了下去,心里隐隐觉得怪对不起邓金柱的,就极力迎合着他,像她想怀孕那会儿一样,充满热情、积极、主动……同时她还在努力体味,她希望能找到和邓金生在一起时的那种快乐、那种甜蜜、那种惬意……但是没有,她尝试了多次,一次那种感觉也没找到。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奇怪,有点失落。邓金柱就要走了,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一点也没产生像第一次留恋邓金生那样对邓金柱留恋,好像她和邓金柱是一条河,流早就干了水,只是河床还在说明曾经是一条河,当然如果有水的话随时都会是一条河的。
现在,邓金柱走了,邓金生又可以像以前那样来找她了,不过,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邓金生,至于为什么不想见到邓金生她也说不清。难道是不想跟他这样下去了?还是说不清。不过,要是万一邓金生找上门来她怎么办呢?这是她最为担心的。邓金生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一样,除了见到她了打个招呼,别的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到她家也没来过。杨翠玲戒备的心渐渐地放松下来。依旧没事的时候串串门、说说话、打打毛衣什么的。这时候有了一些变化,姚金荣的男人在外地做了点小生意,看样子生意还不错,回来把庄稼收了,把地包给了别人,把孩子交给父母,带着姚金荣走了。别的人找到适合女人干的活儿,又能走得开的都像姚金荣一样跟着男人出去了,村里子一下空了不少。黄雪丽再想打牌就难了,人手不够,想打次牌就得半天凑磨,有时候才凑磨齐,还没摸着牌不定谁有个什么事牌还是打不下去。当然,非要打就只能不管不顾逮住张三是张三逮住邓四是邓四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管谁只要会打牌只管往上凑,有时候搁磨得还算合适,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有时候就搁磨不那么好,人人都别别扭扭的。不管怎样,日子总是要继续的,那就凑凑合合的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