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做了七八年的,郭嬷嬷绕出的丝锭细、圆、匀、紧,丝线自始自终保持了一般粗细,既没有疙瘩也没有接头,白莹莹的,是线中上品。
按郭嬷嬷说的,一人一天能做出五斤丝线就是极好的,她们刚刚开始做,只要一天能做两斤,就算通过考核,可按十文一斤算工钱。
这一番话让女孩子们十分欢喜,个个跃跃欲试,得了郭嬷嬷允许,每人找了台机子试练。
缫丝的活,看着简单,听着也没啥难的,可在没有完全掌握熟练的时候,手脚其实很难配合一致,不是丝线缠不紧,就是断丝没发现,返工是件特别麻烦的事,半个时辰过去,可能还找不到断头在哪里。
故而,工坊里一时间如同咕咚咕咚沸腾的粥锅,人声吵嚷,身影乱窜,郭嬷嬷刚教会这个理线头,那个丝线又绕反了,大呼小叫,惊惊乍乍,闹得人脑壳疼。
慕锦成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脚踏进了乱咋咋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