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时候,”蓓基接着说,“我真伤心极了(但愿她不要坐到瓶子上);我想我会死了。幸亏我害了脑膜炎,当时医生说我没救了。可是……可是我病好了,后来……后来我来到了这儿,又穷又无亲无故。”
“他多大了?”爱米问道。
“十一岁。”蓓基说。
“十一岁!”另外这位叫道,“怎么,他跟乔琪是同年生的,乔琪已经——”
“我知道,我知道,”蓓基嚷道,其实她已经完全忘了小罗顿的年龄,“最亲爱的阿米丽亚,伤心弄得我忘了许多事情。我已经变了很多,有时候半疯半傻了。他们把他抢走的时候,他十一岁,上帝保佑他可爱的脸蛋。我再也没见到这脸蛋了。”
“他的头发金黄还是黑色?”小爱米接着荒唐地说,“拿他的头发给我看看。”
蓓基笑她这么傻:“今天不行,亲爱的。过些时候再说吧。等到我的箱子从莱比锡运来了再说。我是从莱比锡来到这儿的。还有他的一张小画像,是我在快乐的日子里给他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