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王维《酬张少府》:“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
[5]东窗:暗用陶渊明《停云》诗“闲饮东窗”而思良朋之意。聊复尔耳:闲居无聊。题书简:写信。
[6]此言风雨急催诗。
[点评]
这首作于瓢泉新居停云堂上的词篇,虽云“戏作”,但除了末章略有戏谑之意外,全篇格调低沉,传写出他闲居无事、为世相忘时的黯淡萧索心境。
起韵含义丰富,既迎合题中“检校停云新种杉松”的字面,又显示出叹老嗟衰的情意。二韵接此“叹”字,以停云新种杉松为由头,写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叹息。他一叹自己的年老,来不及看见这些新种的杉松长成大树,就像老人看不见晚生的儿孙长大成人一样,劳而不见其获,令人感伤。二叹兴废盛衰、世事无常。这是由他自己面对新松的迟暮之感延伸出来的,并且他所叹息的池馆变为荒莱的事情,已经被时间一再地证实,而成为古今多情人同感共叹的内容。所以这里为古今沧桑而凄断的“后人”,在他心中,就包含了他自己在内的许多古人,是一个包藏深厚的词汇。“想当年”以下,逆回自身:当年的时光,在现在的作者想来,堪称良辰,而现在呢?这良辰已不可复现,一切都已消散,造成了其心中不可逆转的空寂。这一语,写尽了他对于自己今不如昔的生命状态的遗恨。这种遗恨虽然是在古今盛衰的参照之下——也就是说并非他一人独感独有,但也丝毫不能消减了他个人的萧索寂寞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