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海哥儿他的资质有限,他不善于读书,更遑论科举?我见他过得辛苦,就借着他到了游学的岁数,让他和宁家淙哥儿去了南省。一来,是听人说,这读书也是一通百通,万一游学路上遇着良师益友,他打通关窍,说不得能有进益。
二来也是想让他放松放松,要不然,好好儿的孩子都要变得乖张了!
再者,也是想给他个历练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他的营生,毕竟国公府再大,大多数也是给江哥儿的,他底下还有十来个弟妹,真能分给他的家业有限,到最后过得好过得赖,还是要凭他自己。
前几个月,他来信说找着了个大买卖,若是成了,他也能像堂兄屿哥儿一样,自己挣得盆满钵满,将来孝敬我们……可谁承想,他竟然做了走私贩卖粗盐出海的罪过!”
原氏怕盛苑不耐烦,一口气都不带喘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听别人家事儿听得津津有味的盛苑,直到原氏停下,才想起她为何坐在这里。
“听这意思,是令郎急功近利了啊!”盛苑似笑非笑点评,“安国公夫人,听您的叙述,令郎似乎情有可原……但是急功近利的人造成的危害可不浅,若是他此举与敌以援,那受敌人之害的平民百姓又要找谁说理去呢?!”
原氏闻言,心里发紧,登时不敢拖延,忙说:“海哥儿此举是该惩罚,不过,盛大人,您想想,就凭他和淙哥儿这俩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公子哥儿,初出京都,他们有多大能耐,能在他乡走私贩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