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告诉我什么?”夏跃春问。
“我想告诉你的那位老友,尊敬的杨先生,他忽略了一个事实,忽视了一个潜在的威胁,他身边一定隐藏着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
夏跃春脸上的微笑凝住了,眼睛里透出严厉的光泽。慕次感到不自在,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他在夏跃春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站得笔直。数秒凝视之后,跃春忽然展眸,厉色严眉居然化做淡淡一笑。他语气温和地说:“好,我知道了。去吧。”
“是。”慕次得了赦令,马上就走。
“等一下。”
慕次转身,立正。
“欢迎下次复诊。”夏跃春站起来,顺手把药方递给慕次。“别拘谨,不合彼此身份,自然点。”他拍了拍慕次的肩头。
“谢谢,医生。”
送走杨慕次以后,夏跃春陷入一阵沉思,他回到院长办公室,拨通了阿初的电话。
“哪位?”阿初问。
“跃春。”
“有事吗?”
“我今天整理书柜,发现少了一本书,不知道在不在你哪里?”
“哪一本啊?”阿初大约是站起来了。“有可能,上次我在你家里,借了几本过来,我叫雅淑找找。”
“是柏拉图的书。”
“柏拉图?我拿了吗?”阿初坐下来了。
“你想想,就那本,记载有泰利士观星像的一段。”
“哪段?”
“就他掉井里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