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商贾对视几眼,悄悄交流了几句。一个身材高瘦、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站了起来,冲陈处墨等人拱手行礼。此人自报家门,正是扬州“开源当铺”的少东家陆元。
“陈大人和夫人气度不凡,说的都是正理,我等万分钦佩,深感惭愧。实不相瞒,在座的不少朋友都曾经做过布行生意,陆某也凑了一份钱。本来经营得还算不错,可是不知不觉,手里的工人就被人家挖走,最后连监工也管家也离开了。”
陈处墨微微点头:这定是会稽布业商会在背后捣鬼。
张闻西忍不住插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扬州商会这么多豪奢人家,竟然留不住人?当真是岂有此理。”
陆元苦笑一声:“唉,若是钱财能搞定的事情,我等就不必忧愁了。本来陆某也想着花钱留人,可是莫名其妙的,我们的织布厂一到晚上,不是失窃就是失火,人心惶惶,都不敢留在布行了。”
听到陆元这么一说,众人也是七嘴八舌地诉苦。
“陆少爷说的俱是实情,没有半句虚言。”
“一场大火,把织布厂烧了半个,还烧死了五六个工人。官府查案查了一个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