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我一个激灵立马站起了身来,都说黑猫是不吉之物,看来这里是没法安生了,于是我只好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向着灵堂外面走去。
灵堂外面那王总花钱请来的孝子贤孙正哭得呼天抢地,乱成一团,除了“道士先生”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作法超度之外,灵堂里再没其他人,显得空落落的。
我一看这架式,也没想多在这里呆上半分钟,于是又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以为他是无意的,于是往旁边让了一下,只是,我这才一挪到旁边,这人也跟着挪了过来,不偏不倚再次拦住。
“卧草”,一看这架式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了,我不由得心里来了火气,于是抬看了这人一眼。
只见这人小眼淡眉,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黑的白的像大花脸似的,嘴角还沾着未干的涎水,身上的破布衣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上面沾着的油污都能反光了,手里还拎着个破麻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满身一股子难闻的嗖臭味,像大热天里蹲在垃圾桶旁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