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点头道:“暂居客栈。”
王煌道:“我在洛阳府任职,城内有房,不妨去寒舍暂时住下,可好?”
那丫鬟眼睛滴溜溜地往他身上瞧了两眼,问道:“你问这问那,把我家夫人的身世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又邀请我们去贵府暂居,究竟是何居心?”
“我……”王煌一时语塞,“我能有何居心?只是见你俩从外地而来,又没了依靠,恐受人欺负,这才相邀。”
那丫鬟道:“谁知道你这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哩?”
王煌的仆人周童见那丫鬟这般与他主人说话,心里颇不舒服,向那丫鬟道:“你这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家主人好心相邀,你不领情便罢了,还出言不逊,是何道理?”
王煌忙道:“我在洛阳府居校书郎之职,乃朝廷任命之官员,如何会有加害你等之心?你去与夫人商量一下,若她同意,便去寒舍暂居几日,至少安全无忧;若不同意,我也不强留,如何?”
那丫鬟见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又是在洛阳府任职官员,便应了一声,去与白氏商量。白氏一听,回过头来瞟了眼王煌,与那丫鬟低声说了一声话。那丫鬟回身过来传话道:“夫人说萍水相逢,不便叨扰。”
听了此话,王煌有些着急,道:“莫说这些客气话,你俩毕竟是女流之辈,流落街市多有不便,比起这些世俗的客套,安全更为重要些,你将这些道理与夫人说个明白,万一出了事,后悔不及。”丫鬟又过去与白氏传话,白氏闻言,脸上似没再那么坚决,又听丫鬟说了两句,终于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