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时代,”史瓦兹说,“有个叫做圣路易斯的城市,位于两条大河的交汇点……我们找到了神路,当时是黑夜,不过在放射线汪洋中,看得见一小块黑色区域——谢克特博士说过,圣殿位于正常土壤构成的孤立绿洲上。我们投下照明弹——至少,那是在我的精神暗示之下——下面果然有座五角星形的建筑,和我从教长秘书心灵中收到的图像吻合……如今,那座建筑的所在地只剩一个大洞,足有一百英尺深。那是清晨三点发生的事。没有任何病毒送出去,宇宙仍旧安然无恙。”
从教长秘书的嘴唇中,传出一阵野兽般的狂嗥,又像是地狱恶魔发出的惨叫。他似乎准备一跃而起,结果——却瘫成了一团。
一层薄薄的唾沫沿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
“我根本没有碰他。”史瓦兹轻声道。他若有所思地瞪着那个倒地不起的身躯,又说:“我不到六点就回来了,但我知道必须等到时限过后才能现身。那时玻契斯一定会得意扬扬地夸耀,我从他心中看出这一点。只有用他自己的话,我才能证明他有罪……现在,他就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