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季晋源突然发问：“辩方想请问法医，假如没有第二次撞击，被害人依然有死亡的可能性，对不对？”
谢天宇坦言：“没错。”
季晋源脸色凝重地继续问：“还有，你所说的第一次撞击是有潜在的死亡风险，而第二次撞击是直接死亡。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说法。被害人直接死亡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第一次摔伤？”
“不排除。”
“控方认为第二次摔伤为直接死因，第一次为重伤。反之，第一次也可能带致死因素，第二次只是加速死亡？”
“对。”
“审判长，辩方已经对专家证人询问完毕。”季晋源坐下，又陷入深思状。
谢天宇被法警带下去。
李星妍说：“审判长，根据法医的结论——”她还没有说完，但季晋源已经严肃地盯着她，那双眼精明的仿佛能随时反驳。李星妍没管她，作总结：“根据法医的结论，辩方证人的证词，以及被告人陈兰的供述。我们可以肯定被害人李小紫被两次摔伤后脑。控方认为，肖晓为过失致人重伤罪，陈兰为故意伤害罪，请依法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