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格洛夫是什么人?”
“连谢格洛夫都不知道!谢格洛夫被流放过两次,两次都从流放地逃跑了。现在又把他抓回来了,不过他还会逃走。连看守们都怕他,”俏姐儿说道,她常和男犯们通消息,所以监狱里发生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他肯定还会逃走。”
“他逃走,可是又不能把我们也带走,”科拉布廖娃说道。她又转过身来对玛斯洛娃说:“你最好还是说一说关于上诉的事,律师都对你说什么了,现在应该上诉了。”
玛斯洛娃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红头发女犯走到正在喝酒的牢房贵族跟前,一边把长满雀斑的双手伸进又乱又密的红头发里,用指甲挠头皮。
“卡秋莎,我来给你说说,”她说道。“首先,你要写个呈子,就说你对判决不满,然后呢,就去找检察长,把呈子递上去。”
“这关你什么事?”科拉布廖娃用她那粗嗓门儿气呼呼地说道。
“你是不是闻到酒味儿了,此事不用你多嘴。你不说,人家也知道怎么做,根本不用你操心。”
“又没有跟你说话,你管得着吗!”
“是不是想喝酒了?不然,到我们这儿来干什么?”
“那好,就给她喝点儿吧。”玛斯洛娃说道,她有了好东西,总是分给大家。
“那我就给她一点儿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