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彩云重回了美佳人。她对春玲感激涕零。美佳人的住房倒很宽敞,发廊女一人住一间房。不是老板仁慈宽厚善待她们,而是老板提供方便让她们给客人做特殊服务,他从中提取百分之五十的费用。彩云来了,一时没有空房。彩云便要求和春玲住在一起,春玲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头几天俩人一聊就是半宿。彩云话多,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她和春玲分开不到一年,经见的世事可真不少,说出的故事让春玲听得面红耳热心跳。彩云给她讲了一则笑话,说一个年轻媳妇外出打工,给丈夫写了封信,信是一首诗:老公老公,我在广东;白天睡觉,晚上打工;裤带一松,全国搞通;三年五年,百万富翁。老公老公,你要想通;若想不通,人财两空。
春玲红着脸笑骂道:“你这个小妖精,从哪里听来这些酸话,都不嫌寒碜脸红。”
彩云说:“这话还酸?我给你讲个酸掉牙的……”
“不听不听,我怕脏了我的耳朵。”春玲捂住了耳朵。
彩云掰开春玲的手,神神秘秘地说:“发廊的人都在做那种事呢,你知道么?”
春玲点点头。
“你为啥不做?”
春玲红了一下脸,反问道:“你想做?”
彩云没有正面回答:“昨天我听小霞说,她跟一个老板做了一次,挣了八百,顶咱一月的工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