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是。”傅青鱼找了个地方靠着树干坐下,“方才厨子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只是李校尉私自掏腰包在这里设的粥棚。这个李校尉我们今日入城的时候你也见过,他当时被守城兵喊出来,身上穿的衣裳袖口边和领口都磨的起毛边了。这说明他本身也并不宽裕,拿不出多少银子。”
“朝州如今旱灾如此严重,城中的米价必然不低,一个校尉的俸禄买不了多少米。而这里这么多的灾民,不想他们饿死,即便是每日只发一次粥也将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所以怕是有好些如李校尉一样不忍心看灾民饿死的人一起私下凑了银子买的这些粮,但他们到底银钱有限,能买的粮食更有限,往米里面掺和一些沙子怕是无奈之举。”
“你方才注意到没有,但凡是身边带着孩子的灾民或是年岁大些的灾民,厨子给他们舀粥的时候勺子都会往下沉一些,为的就是给他们舀的干一点,多照顾他们一些。”
云飞凡还真没注意到傅青鱼说的这些,他早已经被目之所及看到的一切颠覆了原本的认知。
云飞凡在傅青鱼身边坐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买的粮食能先运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