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霄扭头看向吕方,问道:“吕大人,听闻你给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几十万贯豪赌当了中人?”
吕方笑道:“万卷先生消息灵通,不过朝廷严令禁赌,民间虽兴盛此风,却不可自父母官而起。两家的钱交给了江心寺,做中人的,也是江心寺。”
他这个中人行事隐蔽,双方的钱并不经手,而是直接存入江心寺的长生库里。
朝中若有人想藉此攻讦,查无实证,又能奈他何?。
周霄点点头,吕方能明了此节,还不是太蠢。
温州连续遭遇动荡,如今该求稳,若吕方再被弹劾去职,朝廷任命一位新知州,摸不着脾性,弄的人心惶惶,得不偿失!
他袖手环顾周遭,忽而扬起下巴,道:“那就是葫芦窑?”
徐昀解释道:“对!形如葫芦,故有此名。”
周霄变得严肃起来,道:“六弟跟乌鹏这场纷争,本来掀不起如今的声势。于烧瓷而言,你是外行,没人觉得会有什么技艺方面的革新,还有什么输了的去蜂巢接客,戏谑大过正经,大家只当是有钱没地花的纨绔玩闹取乐……”
吕方忙道:“龙台先生若是纨绔,天下岂还有读书人?”
周霄诧异的看了眼吕方,上次在徐宅门外对付何亮和冯西亭,这位尚首鼠两断。
多日不见,跟徐昀的言谈间已经透着股谄媚,想必个中又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