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族解放、阶级斗争的严峻历史时期,女作家对“女性生存苦痛的揭示,基本上是沿着阶级斗争和民族压迫下的苦难控诉和觉醒抗争的叙述模式,即压迫与被压迫的政治话语模式进行主题建构的,其性别意识明显地被政治模式所框限所同化所淡化”[7]。但是我们可以看出,不管怎么框限、怎么同化、怎么淡化,女性终究是女性,她们的自身经历体验与独具的艺术追求,都要求她们在自己的创作中体现出独到的情感体验和独特的自我个性。所以白朗的作品背后,我们总能看到,她自始至终都在关注女性的经历与命运,在政治主流话语的背后,女性言说总是难以掩盖的。
在《一个叛逆的儿子》中,银娜身为女性有种种身不由己的痛苦:被父亲嫁给地主不学无术的儿子,又被丈夫抛弃卖到妓院,又被地主赎回作践……银娜作为女性脆弱的内心可谓千疮百孔,黑暗腐朽的社会势力吞噬着她,银娜的逆来顺受,体现出女性想要解放,想要自寻出路,却又无力回天,不知出路在何方的苦痛。在《伟大的友谊》中,女仆雷巴洛娃思想发生转变,同男主人一起帮助中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一个奇怪的吻》中的李华,面对的是民族事业与自己家庭及爱人的两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