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林在严大智的热情里,觉得水深火热的。
要说平时还好,他也是个善交的,绝对能跟严大智肩搂肩,称兄道弟,喝得人事不知。
可今天同桌还有自己敬佩的堂哥在,而且他还以小辈的身份存在,安安静静,存在感极低的吃饭喝酒,和在家时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完全不一样。
以往自己在堂哥面前一向是伏低做小的跟屁虫,冷不丁被推到了他脑袋上,这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偷偷瞅了一眼,果真,堂哥正望着自己笑呢,这笑,就跟以往每次要阴自己时一模一样。
徐木林心里苦,嘴里也苦,可他不知道怎么说,以至于喝严大智敬来的酒,喝得苦大仇深。
严大智一点没发现徐木林的苦,兴致正高,接连举杯,不带歇气的,那阵仗,比草原汉子,还要豪爽。
也是仗着季慧芳不在,馋酒了,想要翻身,喝个痛快。
严谨担心老爷子喝晕乎,老太太找他算账,赶紧不动声色夺过严大智的酒杯。
“堂叔,徐大哥刚来,对咱们这里不熟,趁这两天地里活不多,你带他熟悉熟悉环境,去工地看看,再商讨商讨住宿的事,看是住在工厂里,还是找一家人借住,或者新起一间。”
准备抢酒杯的严大智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还没喝迷糊,知道正事要紧,“没问题,我明天就带徐同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