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他说,“我们现在是在观赏悲剧的最后一幕了;您看见了吧,费尔顿,这段戏的台词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不过您放心,不会真的流血的。”
米莱迪心里明白,倘若不立即拿出个确凿的证据,来向费尔顿表明她必死的勇气,她就要完蛋了。
“您错了,阁下,血是要流的,但我愿这血会喷向那些让我流血的人!”
费尔顿失声惊叫,朝她冲去;但为时已晚,米莱迪一刀已经刺了下去。不过刀子幸好——其实应该说很巧妙地——刺在了胸衣撑的薄铁片上,在那个年代,这种金属或鲸须薄片制成的胸衣撑,就好比是女人的护胸甲;刀子一滑,划破裙袍斜刺在肌肉和肋骨中间。
才一秒钟工夫,鲜血就染红了米莱迪的裙袍。米莱迪仰面倒下,看上去像是晕了过去。费尔顿一把夺过刀子。
“您瞧,阁下,”他神情阴郁地说道,“这是一个由我看守的女人,她自尽了。”
“放心吧,费尔顿,”德·温特说,“她没死,魔鬼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您只管放心,到我屋里去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