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又完全知晓呢。
流言纵然多之又多,但在流言的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荒凉。
后卿醒来的消息传到了北海,将臣同岑姬立马启程去往流波山,山脚下的那间酒铺子依然开着,云司摇着蒲扇,炎炎夏日漫长炽热,神仙的岁月悠悠无边,他早已看开了。
只要流波山还在,只要后卿上仙还在,一切都还未成定局。
在看见来人后,云司迎了出来。
“师兄是醒过来了吗?”将臣一脸焦急。
云司眯着眼睛,摇头道:“上仙归隐流波,我早已上不了流波山了,山上的事情小仙知晓的也不多。”
将臣还想说些什么,岑姬拉出了他,三人目光望向远处的流波山,就见着原本云雾缭绕的山间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巍峨的流波竟然就此隐灭在了云雾中。
将臣心内一凉,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云司叹了口气,继续趟回了竹椅上,慢吞吞的摇着蒲扇。
“师兄这是真正隐世了,我们走吧。”
将臣牵着岑姬的手,缓缓往外走去,云司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慢慢坐直了身子。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酒坛子被打翻在地,云司转身,就看见青鸟坐在木梁上,赤着双脚,手上拿了一壶桃花酿,酒香浓郁。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真是没意思,枉费一场神仙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