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木地坐在沙发上,它伸出舌头在我脸上扫射几圈,留给我粗糙的触感和一脸口水。我摸摸它的头,屈着身体和它说话:“毛球,我这会很难过,很想哭。”它似乎听懂了似的,甩甩尾巴,蹭蹭我的脸。
在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我已很久没喝酒,家里没有存粮,穿着拖鞋下楼买酒踢踏踢踏路过你紧闭的大门,门内寂静无声。瓶装珠江已告罄,我拎着罐装雪花边走边喝,回到家里已干掉一半。我喝了酒,发酒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毛球不停在我身边绕圈,我一把抱住它,将眼泪鼻涕蹭在它的长毛上。它黑溜溜的眼珠看着我,被我抱着,始终没挣扎。
夜半时分,你“咚咚咚”地擂门:“夏雪,开门!”
“干嘛!”我的语气少有的暴躁,你被我噎了一下,盯着我红如兔子的眼睛突然结巴:“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哭了吗?”
“你有什么事?”
你突然变得娇羞,像小女生一样低着头,口中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我饿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能给我做碗面吃不?”
我愤愤瞪了你一眼,叮叮当当在厨房捣鼓出一碗鸡蛋面,端到你面前。你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末了擦擦嘴,看着坐在对面的我,试探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