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诉讼离婚一件事,她可以直接走法律途径,懒得跟他斡旋什么。
但多了一个阿庭的抚养权,她胜算不大,开庭不一定能赢,最好是谈判。
指腹下的喉咙小幅度地震动,苏星邑看着她,把手收了回去。
鸢也顺势从床上起身,盘腿坐着:“他现在不敢对我做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苏星邑搓了搓手指,还残留着她肌肤柔软的触觉,抿唇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要我单独去。”
“那里是尉公馆。”
一个非要去,一个反对去,两人难得起一次争执,鸢也想了想,退一步说:“我带上顾久,他现在是我的律师。”带上他,尉迟挑不出话。
苏星邑依旧不语,鸢也再说:“还有安莎和比伯?”
苏先生气笑了,这讨价还价的姿势,是哄小孩吗?
看了她一眼,他转身走开。
鸢也以为他是生气了,忙喊道:“大不了我再把安娜也带上?成吗?”
苏星邑从抽屉里拿了吹风筒,接了插座,扫了一眼沙发:“过来坐下。”
原来不是要走啊。鸢也马上趿上鞋下地,快步过去坐下,讨好一笑。
她的发尾还湿着,再不吹干,明天起来又要头疼,苏星邑顺了顺她的头发,开了最小一档的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