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居然故意放松我的警惕,或许地上的死鸟也是它设置的诱饵,这头狼居然模仿我设陷阱!
于是我们又恢复了对峙的对视,我用抱回来的草做成一个窝,黑夜中那双眼睛勾起了我的一丝怜悯,在它的世界里并没有善与恶,它只是要吃掉我,喂饱辘辘饥肠。
就像盛年时代的它追逐着一群逃窜的麋鹿,扑倒渐渐落单的老弱病残,咬断喉咙饱饮鲜血,残酷的表面下是铁一样的优胜劣汰法则。
“对不起,我还想活下去!”我对它说。
我开始对它说话,说我的愿望,说我过去的事情,我知道它听不懂我的絮絮叨叨,但这样的自娱让我空虚的精神得到慰藉。
之后几天没什么新鲜事,狼和我都越来越虚弱,我们痛苦地煎熬着,幻想着对方肉的滋味。第十八天,一个重大消息传来,我记得那天傍晚伴随着滋啦滋啦声传来的广播,记得那段新闻中的每一个字。
新闻中说救援队找到了我们的车,他们在附近搜寻未果,决定对外宣布我们已经遇难!搜救专家说在这个季节,就算没有被狼吃掉,食物和水也不可能支持二十多天。